我第一次见到“永结堂”的招牌是在2018年深秋的雨夜里。
那天我刚辞掉电子厂的工作拖着塞满行李的破旧行李箱在老城区的窄巷里找便宜住处。
雨丝裹着寒意往衣领里钻路灯的光被雾气揉成一团昏黄照得青石板路上的青苔泛着湿滑的绿光。
巷口第三间门面和其他铺子不一样。
左右两家要么是关着门的裁缝铺要么是摆着霉味腌菜的杂货店只有它亮着灯木质招牌上用红漆写着“永结堂”三个大字字的边缘有些斑驳像是被雨水泡褪了色又像是沾染了什么深色的污渍。
玻璃门上没贴任何营业时间也没挂幌子只有一张泛黄的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缘定三生不分阴阳”字迹瘦硬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意。
我原本没打算在意直到行李箱的轮子突然卡在石板缝里我弯腰去掰时眼角余光瞥见店里的景象。
柜台后坐着个穿藏青色对襟衫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根银簪绾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正低头用红绳穿一枚枚铜钱。
她的手指很细指节突出皮肤像老树皮一样皱着穿铜钱的动作慢而稳每穿一枚就会轻轻敲一下柜台那声音在雨夜里格外清晰“嗒、嗒”像水滴落在空罐子里。
我当时只觉得这铺子透着古怪没多想便拖着箱子走了。
后来我租了巷尾的一间阁楼月租三百房东是个寡言的老头只说这巷子老晚上尽量别出门。
我那时满脑子都是找工作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直到一周后我在巷口的面馆遇到了住在隔壁的女人。
女人叫林秀比我大五岁在附近的超市当收银员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那天她坐在我对面扒拉着碗里的面条突然抬头问我:“你见过巷口那间永结堂的老太太吗?”我点头说见过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筷子捏得指节发白:“别靠近她那是阴婚介绍处。
” 我当时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三天后的凌晨。
那天我找工作到凌晨一点多才回来雨又下了起来巷子里静得只有雨声。
快走到永结堂时我看见铺子里还亮着灯这次柜台后没坐人只有两排架子靠在墙上架子上摆着一个个巴掌大的木牌。
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隔着玻璃往里看——每个木牌上都贴着一张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照片下面写着名字和生卒年月最底下还刻着一行小字有的是“待寻良缘”有的是“缘已至”。
突然门把手“咔嗒”响了一声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身后的墙上。
老太太从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锦盒看见我时没惊讶也没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我像在看一件商品。
“年轻人”她的声音很哑像砂纸磨过木头“你命里带阴债要不要找个伴帮你挡一挡?” 我没敢回答转身就跑直到冲进阁楼锁上门心脏还在狂跳。
那天晚上我没睡好总觉得窗外有脚步声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像是有人在来回踱步。
天快亮时我才迷糊睡着梦见自己站在永结堂里那些木牌上的照片突然动了起来照片里的人都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我老太太站在我身后手里的红绳缠上了我的手腕越收越紧。
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开门一看是林秀她脸色比上次更差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纸。
“你昨晚是不是去永结堂门口了?”她的声音发颤把纸递给我“这是今早有人塞在我门缝里的你看。
”纸上是用毛笔写的字和玻璃门上的字迹一样写着“阴缘已牵三日内必至”下面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木牌木牌上的名字是我的。
我浑身发冷问林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坐在床边双手抱着膝盖慢慢说起了三年前的事。
三年前她的妹妹林月刚满十八岁高考后不久就失踪了警察找了半个月最后在永结堂后面的巷子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的锦盒里面装着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后来她才从房东老头那里听说林月失踪前曾去过永结堂想给去世的爷爷找个“伴”结果就再也没回来。
“那老太太不是人”林秀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人说她是替阴间牵线的找的都是八字轻的人要么当‘新郎’要么当‘新娘’一旦被盯上就躲不掉。
”她还说这几年巷子里已经少了三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失踪后再也没找到房东老头之所以让晚上别出门就是因为知道永结堂的底细。
我越听越怕想立刻收拾东西走可林秀说没用一旦被写上名字就算走得再远也会被找回来。
她建议我去找房东老头说他可能有办法。
我当天下午就去找了房东他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很久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小撮朱砂和一张黄纸。
“这是我年轻时从一个道士那里求来的”他的声音很沉“今晚你把朱砂撒在门口黄纸贴在窗户上要是还没用就只能去永结堂跟老太太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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